看霸王别姬电影观后感3篇

综合文章 时间:2023-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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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霸王别姬电影观后感3篇(霸王别姬观影感受)

看霸王别姬电影观后感1

  李碧华名作《霸王别姬》,我没看过原著,只看了电影。之前东鳞西爪地听人讲过这故事,略有了解。又在电视里瞥到几眼片段。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表示对这部向往已久的好片子的尊重,破天荒地买了正版影碟。然后在一个冬夜裹着棉被捧着红茶看完。

  如一切李氏作品,于沧桑倒转岁月轮回的幻丽之外,片中爱恨刻骨,人物鲜明,似欲乍生生活在眼前。张丰毅的小楼自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刚了,张国荣的蝶衣却是令人心髓俱碎的柔。红氍毹上,霸王别姬,刚柔相济,侠骨柔情,怕不迷得多少女子,万劫不复?阿弥陀佛。

  看完之后我独自窝在暖热的黑暗里沉迷。思想依然深陷,一波一波巨大冲击剧撼,乍梦乍醒。正是又一次不巧路过高人居处,被那高空坠物,当头砸倒,脑震荡又不知要若干天。但于如此剧烈震撼之中,好色之徒如我仍有余暇将片中男子拿来一个个在脑中过滤,陡然发现,最后剩在心坎上,滴溜溜一颗夜明珠,可不是霸王,也不是蝶衣,而是袁四爷。

——对,就是那个由葛优扮演的有些獐头鼠目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的津津垂涎于男旦蝶衣最后遭人民政权镇压的反动戏霸袁世卿,袁四爷。

  且莫认为我是穷极生疯一心想着要当反动会道门头子的小老婆。领导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待我细细将四爷的诸般好处,一一道来。

  袁四爷首次出场,是在小楼蝶衣一折满堂彩的《别姬》演出之后。那时节霸王虞姬,正是月朗花香,溶溶脉脉,镜里双双望定,更不知戏外别有天地。

  四爷便在此时闯入这二人世界。亮相先是“一点薄礼”。蝴蝶盒子里白晃晃全套珍珠钻石头面。好。有钱人捧戏子,挥金如土,也是常情。不过见得一份豪奢气魄。正如戏院经理所说:“都说当年太后老佛爷,她老人家赏戏,有这样的手面吗?——没有吧!”

  四爷是冲着蝶衣来的。目的很明确,并不遮遮掩掩。但蝶衣眼里没有他。“舍下小坐”的要求,先是小楼的生硬,再是蝶衣的委屈,两次被拒。四爷是经场面的人,这一小场戏里头,自己是个惹厌的反角,当然心明眼亮。当下脱帽躬身,彬彬而退。更无半句废话。他没有当场暴跳,并不奇怪——这点涵养总还是有的,不然也混不到这份儿上。稀罕的是那份从容里头自有一种笃定,拿准了那只蝶,飞不走。并无老谋深算的阴险。只是一种淡然却坚定的自信。或许他相信除了钱,自己亦有其他,值得一个人被掳获。

  这一小场中,霸王与戏霸,五七步之争第一次埋下伏笔。

  他不焦,不燥,不馁。由此我相信他并不是只知最后到手的一刹肉体之欢,那“皮肤滥淫的蠢物”。他亦懂得享受追求过程中的种种坎坷苦乐,不为人道的细腻感受。

  过程就是结局。除了求爱,求欢,于这漫长曲折的人生,四爷当亦比他人获得更多过程中的印象与滋味。

  第一回合的照面,四爷是个丰富敏锐,懂得咀嚼生活的男子。是在世道中打过滚来的人,因此学会平淡处之。

  四爷不曾使甚卑鄙手段,因此也不曾在二人之间造成裂痕。相信他在追求(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之中,纵是满心渴望,亦保留有所不为的原则。反倒是小楼方面,横里插进来一个菊仙。这才是真真的男欢女爱。蝶衣那“与师哥演一辈子别姬”的鸳鸯畸梦,终于化作云烟。

  在小楼与菊仙定亲的时候,蝶衣独自仰躺在椅上。未卸的妆艳丽凄迷,一头长发散落,满目漆黑。是盲目绝望的永不可能的恋。面前是那面曾映照过霸王与虞姬身影的镜子。霸王不再。他已是别人的丈夫。互为形影的日子永不回头。此刻的镜子,代表的是蝶衣空洞的心。

  于是四爷再现。镜头里我们看到一根长长的翎子,斜斜伸入镜中。四爷企图进入蝶衣的心。

“这双翎子,是从活雉鸡的尾巴上,生生收取的。当真是难得。”——也不知他是在说蝶衣难得还是在说自己这份心难得。从活雉鸡的尾巴上生生收取的翎子,残酷地叠印片中交缠一世,不得救赎的爱恨,也叠印乱世里屡遭摧折的绝美的京戏艺术。——一时多嘴,跑题了,回来再说四爷。

  在四爷的宅中,蝶衣看到那把年少时许下心愿要送与师哥的剑。于他,那剑是关于他的爱人的威严,关于一份自幼固执的信念,关于虞姬对霸王的全部理解与寄托的信物。他要得到它。一个眼神,四爷已知其意。他说:“此剑是张府败落时费了大周折弄到手的。”又说:“你我之间不言钱字。那个字眼实在不雅。”这样张扬的狂傲,却未令人觉得他在市恩。缓而沉的语调,狂得有资格,傲得有资本。——由此亦可见,敢说“那个字眼实在不雅”,必得坐拥若干身家,不然便得是尝过富贵浮云滋味的过来人,否则,不是实在不食人间烟火(这种人我还没见过),便是故作清高,要么就是不知疾苦、更不知死活的狂言。

  于是,宝剑赠佳人。

  蝶衣是四爷心目中一顾再顾,倾城绝世的佳人难再得。对于蝶衣自己,男儿郎与女娇娥的身份颠倒一生,始终就没弄清楚过。对于四爷,蝶衣是男是女,也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蝶衣身上,他看到所谓完美的化身。

  相信四爷对于蝶衣,欣赏的成分远多于情。情是一种不可理喻的深陷痴缠,要疯狂,要占有,妒恨煎熬,抵死缠绵。就像蝶衣对小楼。我们可以完全挑不出一个人好在哪里而依旧爱他,也可以相爱一世却依然彼此陌生。情是不需要懂,只需要服从它的安排。但四爷对蝶衣,不是。蝶衣的好处,蝶衣的美,大众看到的,他懂,大众看不到的,他也懂,就连蝶衣自己不知道的,他亦看到。四爷是如此敏感的人。他把蝶衣灵魂里美好的东西,看个通透。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当四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指的绝不仅仅是蝶衣的容貌。根本上,四爷与蝶衣一样,是个艺术疯子。于京戏(还有昆曲)这门艺术,他浸淫一生,奉献了全部的心与魂。正像蝶衣所说,京戏全在情境二字。因为情境,两三个龙套穿梭,便是千军万马。因为情境,空无一物的舞台上,这些人分花拂柳,翻山越岭,攻城掠地,活生生演尽才子佳人帝王将相一生的悲欢离合。京戏实在是心的幻术。而情境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遇不可求。所以当四爷与蝶衣,台上台下,两个对京戏几近入魔的戏痴乍一

看霸王别姬电影观后感2

  段小楼对程蝶衣说:“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

  一个人把自己的一生,活成了戏中人、但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们出生便相当于登上了生命的舞台,死亡,便是一出戏剧的落幕。如何过自己的人生是一种选择,程蝶衣选择了与角色合二为一。

  中国人似乎从古至今追求者成功与顶峰。做达官贵人,做马云和任正非。人们总是一味的向上爬,永无止境。但许多人却在追求顶峰的同时忘记了生命的精彩之处更在于它沿途的风景和无限的可能性。你可以创造出各种各样的生活,生命本身,就是一场体验。程蝶衣在我眼中,最打动人的地方在于他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吝啬地奉献给了京剧。这种爱如此地纯粹不掺杂质。甚至超越了国籍、政治、伦理,仅仅只剩下了艺术。他崇尚的是一种美,京剧自古以来传递出的美。他不在意名与利,不害怕,甚至不害怕失去自己。人世间有几人能活得如此纯粹!

  段小楼则是世俗意义上活得现实的人。既能当爷也甘做牛马被人骑。“时运来时我上天,时运不济低下头”。他在历史的潮流中随波逐流,避开风浪与礁石,从不会被撞的头破血流。他确实活得高明。

  在时段小楼被人群围着时,我们清晰地看到他不断地内心挣扎。但周围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他脑中的神经也随之一松一紧,在最后一刻终于断了。一栋道德伦理的大楼仿佛在他说出菊仙是妓女的那一刻轰然倒塌。一旦溃坝,便万物皆灭。心中的恶魔在被放出的那一瞬间感到了无限的自由,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飘飘然促使着他继续向外倾倒着跳动火苗的话语:“菊仙和我结婚前做过妓女,她才罪该万死!你们快去她!去!去!”眼睛开始冒出红光,他是如此地兴奋,看到了别的灵魂有着无法抹灭的丑陋。啊!那罪恶的污点!那比他更丑陋的灵魂和过往!

  与其说致命的影响是破坏了经济、传统文化,不如将它看做一场对人性底线的全面测试。只不过,代价是活生生的人,是污浊的鲜血如愿以偿地涌了出来,人们一个个在“罪恶”中死去,人间在此刻变成了地狱。

  人性经不得测试,也无需测试。就像那钓鱼执法,硬生生地将人们心中潜在的罪恶勾了出来,人间便会失去美好与秩序。

《霸王别姬》无论从剧情的深刻性,或是配乐的经典,演员对角色含义的把握,甚至整部电影节奏、布景、服装,都几乎完美融合。一部电影来源于生活,最后会影响生活,而好电影则能够引起我们对生活的无限追问和思考。

看霸王别姬电影观后感3

  今晚看完了《霸王别姬》。

  将近三个小时的电影,片途哭了一次。

  印象深刻的是程蝶衣对着镜子拨弄袁四爷送他的金银花钗,脸上搽着妆,面容哀婉。

  镜中人,戏中情。

  他活在两个世界。在师兄迷上菊仙的痛苦阴霾下不可自活,在虞姬的独角唱戏下痴迷成疯。

  阴柔的面容,清晰哀伤的眸子,对着虚无缥缈的妆镜顾影自怜。

  他的反抗和倔犟敌不过岁月的磨子,它残忍地将他的感情碾压成粉末。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年少的他在禁锢在“思凡”的唱词里,在老班主的抽打下,在师兄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他迷茫得抓不住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尼姑年芳二八,正值青春年少……”他咬着唇凛冽地站着,眼睛里是多年以后他陌生的固执和单纯。

  戏台上,掌声里,独房中。

  他迷恋上抽大烟的销魂糜烂的生活,烟瘾发作时他把指甲嵌入手心,视线模糊地望着面前端着的那缸金鱼。金鱼在略显混浊的水里四处游荡,它逃不出这块小小的、透明的牢笼,从水草汲取来的氧气不足以让它们自由呼吸玩耍。如同他,程蝶衣,破碎薄弱的蝶衣羽翼,敌不过宿命,敌不过师兄的决绝,敌不过日后改革的新社会,敌不过这场《霸王别姬》的戏台被别人撤走。

  他可是戏痴啊!

  他愿意一辈子当个虞姬,活在楚霸王与虞姬朝夕相对的时光里,活在霸王与虞姬温柔诀别却仍旧相爱的戏里。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姬虞姬奈若何!”

  霸王临了终是离开。可是仍余留缱绻深情于虞姬。

  可是他呢?

  师兄一次次的叛离,菊仙一次次的伪笑,袁四爷一次次的逼迫。他服输了。

  时期破四旧。

  那晚下着大雨,他一个人撑着伞慢慢淌过水洼,一步步走向段小楼和菊仙的住所。

  两个人在房间里燃着灯,身后是明灭晦暗的神像。

  他站在窗台外,静默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是怎么样毁掉过去的旧物,看着他们是怎么样亲吻到一起,看着那床薄薄的纱帐是怎么样将他彻彻底底隔离在凄风冷雨之中。

  他没有走进去。眼底万念俱灰。

  他走了。终究还是走了。一个人扑向未知的黑暗,在罅隙里漫无边际地前行。

  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

  而那时,红卫兵开始了过去的反革命分子。他被押上审判庭,人人唾弃他,诋毁他,他默然冷漠。冷眼看着这些豺狼虎豹是怎么样喊着响亮的口号声声致他于死地。

  之后袁四爷被死了,死得凄惨。

  段小楼日日惶恐难安。程蝶衣为他描脸谱,游行大会他们并肩被押着前行。段小楼笑了,伶人的命就该如此,程蝶衣给所有人都唱过戏,他已然是个疯子!疯子是救不了的!就像他曾经笑讽程蝶衣,不疯魔不成活!所以这就是命啊!

  那么他自己呢?他转念一想,他们可是师兄弟啊……

  可是,红卫兵的威胁,劳动人民呼喊的“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在他耳朵里充斥着,灼烧着,他终于大喊:“程蝶衣是个戏痴,戏迷,疯子……他不仅给日本侵略者唱过堂会,还给反动派唱,宪兵警察唱,太太小姐们唱……最重要的是他给大戏霸袁世卿唱!”

  他已然不是自己,他说得越来越畅快淋漓:“程蝶衣就是一个汉奸!”

  他大声地嘶吼着,全然不顾往日的情谊。他没有回头看菊仙,他实实在在地认同了菊仙的妓女身份!菊仙眼里的黯然与绝望他没有望见,俩人往日的柔情蜜意,覆水东流!

  程蝶衣疯狂地大叫,“我也要揭发!”

“揭发姹紫嫣红,揭发断井颓垣……”他垂下眼睛,分不清身上染的是痛还是恨意,那个系他一生所有痴心爱意的人,此时此刻,自私自利地背叛了一切!

“段小楼你丧尽天良!你空披着一张人皮!……自从你贴上了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发丝凌乱不堪,妆容乱成残像。

  最难过的依旧是程蝶衣反控段小楼声嘶力竭的模样。

  明明爱到深处。

  却忍心将心刀刀剥开,血肉淋漓,昧着爱和绝望声声泣血指诉。

  他恨的是什么呢?

  或许什么也不恨,这剥人皮,啮人骨的旧社会,痴迷戏台不悟,一生葬却虞姬,等不来楚霸王,独角空唱长戏。

  或许恨到头了,数次他都想用剑了解自己。恨师兄枉情,恨菊仙的出现,恨新社会不容他的存在,恨这世间,凭什么只有他程蝶衣一个人孤独?

  一个人的戏台。

  一个人的虞姬。

  多年以后,段小楼,程蝶衣,他们垂垂老去。

  数年之前。那段呕心泣血的阴暗日子仿佛已经埋在地底下,菊仙的上吊自杀,段小楼残忍的背叛,还有他自己,程蝶衣,活了这么多年,苦守了这么多年,换不回来的痴心妄想。

  他们都已经忘却,却又如何都忘不掉。

  事隔多年。他们居然又重新相遇。

  程蝶衣最后一次跟段小楼在戏台上唱戏。

  程蝶衣笑着说:“我这辈子就是想当个虞姬!”

  两个人在戏台辗转。

  程蝶衣轻轻开口唱:

  汉兵已略地,

  四面楚歌声,

  君王意气尽,

  贱妾何聊生?

  段小楼有一瞬间的泪眼朦胧。

  然而,他回过身时,程蝶衣已经拔起那把宝剑,在虚无的黑暗里划过自己的脖颈。

  似乎没有任何声音。

  段小楼悲痛地喊着他的名字。

  这一场寥寥无几的梦,终是随着往日纷飞的旧忆离去。

  虞姬的宿命是陪着楚霸王死去。

  而今,霸王还活着。

  虞姬,却已然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