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散文写雪7篇 写雪的散文

综合文章 时间:202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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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散文写雪7篇 写雪的散文

名家散文写雪1

  “下雪了,下雪了!”一位同学喊着跑进了教室。下雪了!?我带着好奇飞奔出了教室,趴在三楼教室的走廊护栏上。啊!果真下起了小雪。看着雪花稀稀疏疏、零零星星地在空中慢悠悠地飘舞,我高兴得手舞足蹈。正在这时,一阵上课铃声无情地把我推到了教室。整个一节课,我都心不在焉,一直想着教室外面那洁白可爱的雪花,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终于盼到了下课铃响。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奔出教室。哇!教学楼走廊的护栏上围满了人,大家唧唧咋咋地谈论着今冬的第一场雪,个个显得兴奋无比。雪花在蓝天中随风翩翩起舞,宛如一只只俏皮的粉蝶在逗小朋友玩。我看着调皮的小雪花,忍不住伸手去捉。明明抓住了,可手一伸,雪花魔术般地不见了,手上只有晶莹的小水滴。

  中午放学时,正是雪下得最猛的时候。大雪像鹅毛漫天飞舞,簌簌飘落,非常壮观。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在雪姑娘的怀抱中尽情奔跑。雪姑娘不住地亲吻我的脸,凉凉的,舒服极了!看着雪姑娘在空中洋洋洒洒地向大地抛撒雪花,我多么羡慕她啊!我真想飞到蓝天陪雪姑娘一起玩散花游戏。

  渐渐地,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可爱的雪花不见了,没有留下我期盼的白皑皑的雪景,真让我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我多么想变成一个魔法师,让这场雪一直下个不停,让可爱的雪花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名家散文写雪2

  啊,真的下雪了!

  雪花在飘,像翎羽,像柳絮,亦像梨花,成群飘飞,络绎不绝,弥天漫地,我走进雪里,仿佛是走进了梨林。梨树仿佛是长在了悠远的,飘渺的天上。正是天上的落花时节吧,所以繁花飘落,如花之雨,如花之瀑,那么紧锣密鼓,那么浩浩荡荡地飘落。

  雪花在飘,也或许是冬之精灵,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空中舞会?在悬挂于天地之间的灰白色的巨大的天幕前,它们跳起了气势恢宏,无与伦比的群舞,忽而翻旋,忽而上下,忽而聚散,顾盼生情,曼妙多姿,比雷诺阿画笔下的芭蕾舞女还要美丽百倍。

  当我仰头望它时,它竟然大胆地落在了我的唇上,那感觉像极了恋人的吻,急切,频繁,执着。令我想起徐志摩的诗句:“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落在我唇上的雪花,不会也是由恋人的相思化作的吧?

  静立雪中,看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是成群结对的白蝶,成千上万的白蝶,在我眼前纷飞。久立不觉满衣雪,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株伫立在原野上的,落满了蝴蝶的美丽的花树。

  走在雪地里,仿佛是走在落花铺成的白色花海里,近处的屋宇仿佛是海边静立的岩石,远处纵横的原野仿佛是海中起伏荡漾的波浪,白色的海风携来白色的海雾,白色的海鸟在风和雾中翩飞。

  白雪松软,脚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声,这踏雪的微音打破了雪野的静寂,也使雪野愈显得幽静。

  瑶林,玉树,琼枝,瑞叶,璇花……这树林还是我时常徜徉的树林吗?我以为我走进了开满白花的花园,我以为我走进了仙境,我分辨不出它们原先是什么树木了,纤长的枝条上开满了细小密集的雪柳,茂密的`短枝上开满了粲然成片的梨花,横斜的疏枝上开满了傲然挺立的白梅,而常绿的植物上,积雪堆得一团团的,远远望去像开满了花瓣层叠的白山茶,白玫瑰,白牡丹……我找不到什么锦言妙语来描绘雪中树林的美,这世上最美的事物都是借雪来描绘的:白云如雪,白鹤如雪,芦花如雪,梨花如雪……

  雪花在飘,飘向了美丽的记忆。那年,我和你一起看雪。“是谁翦作梨花出?”你问。“‘天人宁许巧,剪水作花飞’,‘风回共作婆娑舞,天巧能开顷刻花’”,我答。

  那年,我和你一起看雪。两只松鼠,在枝间蹦跳,追逐,从树上抖落下碎玉似的雪粉,瀑布似的雪粉。刚巧落得你我鬓发如雪,冰肌如雪。雪地上,我们一起用树枝写下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雪花在飘。此刻,我愿将浓浓的相思化作雪花,让它飘到千里之外的你的唇上。

名家散文写雪3

  在我不经意间,窗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姗姗来迟的雪密密匝匝,在灰暗的天空中急速的落向地面,在空中划过无数道的弧线,随风旋转、飞舞,犹如从天而降的柳絮,一时间弥漫天空。

  雪就这样静静地飘着,坐在教室里的我,好像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般的世界。看着那雪,我心想:这是多美的雪啊!一切都在过滤,一切都在升华,连我的心也在净化,变得纯洁而又美好,而被这小小的却又晶莹的雪?

  松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足以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

  看着窗外的雪,深切切的,时大时小,时隐时现,这不正是我们千丝万缕的情绪吗?但又像海水一般汹涌,无情地在我脸上划过,我想:雪啊,你足够淹没一切吧!但当你平静时,那乖巧的样子,足以给人一种温暖,一种怜悯,让人不得不心动……

  校园里弥漫着无数似花似蝶的六角精灵,他们无声无息地湿润了万物,用纤巧的魔棒将校园打扮一新,淘气的小精灵们无拘无束,欢快地,轻盈地在空中演绎着一场绝佳的舞蹈,也许是在天空中呆久的缘故吧,它们似乎把全身的能量都释放出来了,渲染了一切……

  听,“丁丁当当”,偶尔有几片雪花落在了栅栏上,一会儿却又落在地上,好像跳高选手,时不时发出一些清脆的敲击声,似乎在空旷的操场上举行着一场热闹非凡的音乐会,然而,那纯洁的雪花最终还是化成了水,依附在栅栏上,风儿呼呼地吹着,它们摇摇欲坠,摆着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融化的雪水中,隐隐约约映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直到现在,雪还在下着,一切好像成了透明的,万物像刚刚洗刷了一样,那种韵律让人憧憬着下次飘雪的日子。

  我爱白雪,我更爱冬天,冬天是心灵的年轮。虽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和希望。

名家散文写雪4

  总有一丝遗憾伴随着我的喜悦,总有几分哀愁陪伴我的笑容,在这个喜庆融融的日子,在这个替旧更新的时分,本是就应高兴的时刻,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没有你日子每一天都一样的过,浓浓的节日气息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欢喜,但是却让我更加的想你。

  走在空旷的大街,我感觉有些冷,不是因为风太大,而是因为我只一个人,不明白此刻的你会是怎样的情绪,至少不会像我这样不开心,走过车如流水马路,停在了公交车的站台,看着一对挥手告别的恋人依依不舍的样貌,那种情绪我感同身受,一瞬间,我回想起了那年冬天,我和你在雪中的那一场告别。

  同样是冬季,只是相隔几年,在不同的地点,但是记忆却依然是那样的清晰,那天风很大,天空中还不停的飘落着细小的雪花,那是我和你在一齐的最后一场雪,你要离开,我为你送别,本是一对无话不说的恋人,可应对离别却变得无言以对,也许你我都清楚,我无法挽留你,你也不愿意为我留下,所以我们就这样默默前行,寒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你飘逸的长发,刺痛了我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此刻的我就像一只快要被丢弃的宠物,悲伤的跟你的后面,你依然逆风而行,完全没有发现你身后我那张流着泪的脸。

  你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眼泪,因为我总是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哭,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只是我还未来得及让你明白,你就要离去,虽然不明白你的离去是什么原因,但我是爱你的,所以我觉得就应遵从你的决定,至少我不想对不起你,但此刻我却多想抱着你,祈求你留下,但是我又了解你那颗和我一样执着的心,更何况你早就告诉过我,你终究会离开,只怪我,始终无法释怀,不能放开。看着你柔弱而又坚决的身躯,我纵然心痛,纵然不舍,我也只能默默的陪伴你走完这最后这一程。

  我忘记了那天在站台上你对我说了些什么,因为那一刻,我的心根本装不下任何语言,我只记得我不停的用手拨弄着飘落在你头发上的雪花,我只记得临别时,你摘下了你的红色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只记得你走的那瞬间我的心突然被抽空了,我只记得列车走后我泪如雨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走时那牵强的笑,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所以我纵然痛苦心碎,我也无怨无悔。

  能够相遇已是缘分,更何况你我曾相爱相知,虽然最终分手,但已足够,有些感情虽然不能相濡以沫相守一生,却能够让人一生怀念永不忘却。我不明白你会不会想起我,但我却一向在想你,想得很平静,想得很安心,许多年以后的这天,在这个没有雪的冬天里,在这座没有你的城市里,孤独的我依然想念你,想念那一场下着雪的离别。闭上眼睛,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天空中不停的飘落着雪,而你依然站在那里,微笑着向我不停的挥手道别。

名家散文写雪5

  雪满山野,总令我想起国画里的留白。王摩诘画山而不见云,齐白石画虾而不见水,那留出的空白,便是云,是水。与西画比起来,国画手法最简洁,而意韵却最丰厚。每当雪至,五色杂陈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两色,山川大地便成了落笔简约的国画,环境纯粹了许多,心灵也就跟着纯粹了许多。

  所以,雪来的时候,我的心中总是充盈着几许淡淡的欢愉。倘在山中,那感觉就更好。黎明于客舍醒来,心中纳罕天缘何亮得这般早,披衣行至院中,发现大雪早巳没膝。呼啸了一夜的北风不知何时戛然而止,空气清爽如琼浆,天气温静如睡熟的少女,崖上翠柯、溪上板桥、无一不穿上白袍,只有檐上麻雀,傻兮兮地挺立着,黑得可爱。

  于是,柳宗元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便禁不住于口中滑脱而出,那种深透的意境遂将自己浑身浸透。这时的内心纯净得就像白纸,随时等待着思想的浓墨,滴染出幽美的图影。

  大雪封山,路是走不得了,喝罢老板娘亲熬的热汤,便于窗下慵读一卷《聊斋》这或许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行路罢。读得倦了,便再去访雪。周遭静无声息,而脚底踏出的咯吱声,好似雪地轻柔的言语,令我感到亲切和愉悦。

  我之看雪,是看它的银白空蒙,于无色中想像有色,于无形中揣测有形,于无生命中体味凛然的生命力,任思维的雪橇恰然划向岁月深处,去领略世界的无涯与多姿。有人写道:“能欣赏荒寒幽寂的人,必定具有一种特殊的素质,那是一种坚强的生命活力,那是一种桀骜不驯的人格力量。”古人常从孤寒寂寞之中酝酿出一种生命的诗情。北宋书院中,不乏以空山荒寺,寂寞无人之境为主题的画作。我曾在一家博物馆的《寒江独钓图》前伫立良久:沃雪千里,地老天荒,只有一只孤影,一叶篷舟,境界何其寂寥,然而我看到的不是生命的渺小与哀苦,相反,却是挺拔的灵魂与不屈的意志。一如明人胡应鳞所说:“独钓寒江雪,五字极闹”,这个“闹”字很刁,一下子就点化出了柳公《江雪》一诗中昂扬的活力。所谓的枯寂,不过是一种表象。君不见恍若轻绸的溪泉正在冰雪下面漾动,诱人的芭蕉正在雪天里挺立,而渚上小舟,亦正在无声中悠然地划行。或许,只有雪天的凄冷,方能反衬人心的温热;只有雪野的空旷,方能凸显生命的充实。那片苍茫空阔,并非一无所有,而是如国画中的留白,意味深远。我钦佩胡应鳞,他分明是将柳宗元心底的境界,玩味透彻了。

  记忆深处的大雪无边无际,静好如诗。我就站立在雪地里,默默地伫望着。我在一片寂寞中感受生命的怡静与温馨,逝去的梦境再度重现,凋谢的热情开始复苏,而那一瓣六角雪花,自天上落下来,咝的一声,就在我滚热的心窝里融化了。

名家散文写雪6

  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与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理想的境界?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象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象忽然害羞,微微露出点粉色。

  选自老舍《济南的冬天》

名家散文写雪7

  到南水潭时,雪下得又急又猛,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看这势头,仿佛天空本身都变成一枚枚碎片朝地面狂泻不止。雪也落在水潭,被深得近乎骇人的蓝色潭面吮吸进去。在这染成一色纯白的大地上,惟独水潭圆圆地敞开俨然巨大眸子的洞穴。

  我与我的影子瑟瑟立在雪中,默不作声,只顾久久凝视这片光景。同上次来时一样,周围弥漫着令人惧怵的水声。或许因为下雪的关系,声音沉闷得多,仿佛远处传来的低鸣。我仰望未免太低的天空,继而把目光转向前方在纷飞的雪片中黑乎乎隐约浮现的南围墙。围墙不向我们诉说任何话语,显得荒凉而冷漠,名副其实是“世界尽头”。

  木然伫立之间,雪在我的肩上与帽檐上越落越厚。如此下去,我们留下的脚印必将消失得无可寻觅。我打量一眼稍离开我站着的影子。影子不时用手拍落身上的雪,眯细眼睛盯视潭面。

  “是出口,没错。”影子说,“这一来,镇子就再也不能扣留我们,我们将像鸟一样自由。”

  影子仰脸直视天空。旋即闭起眼睛,俨然承受甘露一般让雪花落在脸上。

  “好天气,天朗气清,风与日丽。”说罢,影子笑了。看样子影子如被卸掉重枷,原来的体力正在恢复。他轻快地拖着脚步独自朝我走来。

  “我感觉得出,”影子说,“这水潭的另一方肯定别有天地。你怎么样,还怕跳进这里面去?”

  我摇摇头。

  影子蹲下身,解开两脚的鞋带。

  “站在这里都快要冻僵了,尽快跳进去好么?脱掉鞋,把两人的皮带连在一起。出去了再失散,可就白白折腾一场。”

  我摘掉大校借给的帽子,拍掉雪,拿在手里望着。帽子是过去的作战帽,帽布有很多处都已磨破,颜色也已变白。想必大校如获至宝地一直藏了几十年。我把雪拍净,又戴在头上。

  “我想留在这里。”我说。

  影子怔怔地看着我的脸,眼神似已失去焦点。

  “我已考虑成熟。”我对影子说,“是对不住你,但我从我的角度仔细考虑过。也完全清楚独自留下来将是怎样的下场。如你所说,按理两人应一道返回原来的世界,这点我也一清二楚。而且也知道这才是我应回归的现实,而逃离这现实属于错误的选择。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影子双手插进衣袋,缓缓地摇了几次头:

  “为什么?最近不是讲好一齐逃走的吗?所以我才制定计划,你才把我背到这里,不是么?究竟什么使你突然变心的?女人?”

  “当然有这个原因。”我说,“"但不完全如此。主要是因为我有了一项发现。所以才决定留下不走。”

  影子喟然长叹,再次仰首望天。

  “你发现了她的心?打算同她一起在森林里生活,而把我赶走是吧?”

  “再说一遍:原因不尽如此。”我说,“我发现了造就这镇子的究竟是什么。因此我有义务,也有责任留下来,你不想知道这镇子是什么造就的?”

  “不想知道。”影子说,“因为我已知道,这点我早已知道。造就这镇子的是你自身,你造出了一切:围墙、河流、森林、图书馆、城门、冬天、一切一切。也包括这水潭、这雪。这点事我也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一旦告诉你,你岂不就要这样留下来?无论如何我都想把你带到外面。你赖以生存的世界是在外面。”

  影子一屁股坐在雪中,左右摇了好几次头。

  “可是在发现这点之后,你再也不会听我的了吧?”

  “我有我的责任。”我说,“我不能抛开自己擅自造出的人们与世界而一走了之。我是觉得对不住你,真的对不住你,不忍心同你分手。可是我必须对我所做之事负责到底。这里是我自身的世界。围墙是包围我自身的围墙,河是我在自身中流淌的河,烟是焚烧我自身的烟。”

  影子站起身,定定注视水波不兴的潭面。纹线不动地伫立于联翩而降的雪花中的影子,给我以仿佛渐渐失去纵深而正在恢复原来扁平形状的印象。两人沉默良久。惟见口中呼出的白气飘往空中,倏忽消失。

  “我知道阻拦也无济于事。”影子说,“问题是森林生活远比你预想的艰难。林中一切都不同于镇子。为延续生命需从事辛苦的劳作,冬天也漫长难熬。一旦进去,就别想出来。必须永远呆在森林里。”

  “这些通通考虑过了。”

  “仍不回心转意?”

  “是的。”我回答,“我不会忘记你。在森林里我会一点点记起往日的世界。要记起的大概很多很多:各种人、各种场所、各种光、各种歌曲……”

  影子在胸前几次把双手攥起又松开。他身上落的雪片给他以难以形容的阴影。那阴影仿佛在他身上不断缓缓伸缩。他一边对搓双手,一边像倾听其声音似的将头微微前倾。

  “我该走了。”影子说,“也真的是奇妙,往后竟再也见不到你了。不知道最后说一句什么好。怎么也想不起简洁的字眼。”

  我又一次摘下帽子拍雪,重新戴正。

  “祝你幸福。”影子说,“我喜欢你来着,即使除去是你影子这点。”

  “谢谢。”我说。

  在水潭完全吞没影子之后,我仍然久久地凝视水面。水面未留一丝涟漪。水蓝得犹如独角兽的眼睛,且寂无声息。失去影子,使我觉得自己恍惚置身于世界的边缘。我再也无处可去,亦无处可归。此处是世界尽头,而世界尽头不通往任何地方。世界在这里终止,悄然止住脚步。

  我转身离开水潭,冒雪向西山冈行进。西山冈的另一边应有镇子,有河流,有她与手风琴在图书馆等我归去。

  我看见一只白色的鸟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朝南面飞去。鸟越过围墙,消失在南面大雪弥漫的空中。之后,剩下的惟有我踏雪的吱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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